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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静静的看客 于 2010-4-15 23:36 编辑
7年,一个有关宿命和轮回的数字。
7年,一段注定相欠而无法救赎的爱情。
—————记
第一次听《恋人未满》的时候,是七年前。
是她发给我的,我扭过头,看见一张朝我微笑的脸。
当初,并不明白,
只是当明白的时候,
这段爱情如同流水的生命无法挽留。
我一直记得她的脸,一个很文静的女孩,没有明显的性格特征,是一盆摆放在客厅角落安静的植物,七年前的初次相见,并无感觉,年少的男孩需要的是惊艳所带来的视觉,平淡无奇的女子并非心中所属,于是,我们相敬如宾,在一般朋友的尺度内交往,起码,我心如此。
缘分的力量旋转在宿命的轮转上,逃无可逃。03年的一场非典,把我们的故事拉开帷幕,那时,我实习完,刚从武汉回十堰,在丹江的逗留中,遭遇此劫,全国上下沉浸在一片恐慌之中,人们就像是暴雨来临前的蚂蚁,极力寻找着安全之地,交通封锁,我很自然的,就滞留在丹江的校园里,同行的,也有她。
我想我是被宠坏了,虽然对她没太多感觉,但面对着如此细心温柔的女孩,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感动,所以,在她追我的时候,我没有过多的犹豫,就答应了。
不久,我回到了武汉。
她也来了,她说是为了我才报考了这所城市的学校,我很感动。
我在想,我一定会对她好。
岁月侵蚀着我们的青春,在一起的日子,有泪水也有笑声,和学校的许多恋人一样,我们用浪漫编制着爱情的童话,我逐渐的发现自己爱上她了。
她会在每个清晨6点半电话准时催我起床,会在我电话停机的时候第一时间给我冲值。她说,你要一直站在让我看得见的地方,不然,我会害怕。
我抱着她,不会的,我会永远在你身边。
许多年后,我才明白,当我们曾经许下承诺的时候,又有多少人想过它究竟会不会实现?诺言是青春必然的产物,是早春绽放的花苞,轰轰烈烈然后凋落。
与某人的缘分,就像是黑夜中盛开的花,永不见阳光,黎明之前凋零,并且永生不再开花,那些曾经的往事,不过是属于月光和月影的情节。
很多人的性格中都会分裂为两半,前者是欲望和野心,后者是安静和平淡,我可以在后者的道路上一直走远,可骨子里始终摆脱不了前者的力量,很长一段时间,这样的思想如同发丝在细胞里纠结,缠绵,在经过理性的洗刷后,我决定迁徒,或许,这只是男人的本能反应,我,始终不是人性的对手。
在我决定去上海的同时,也预料到了彼此的宿命,爱,在此时已显得是那么的单薄,无力,它是湖中绝美的倒影,可以欣赏,可以赞叹,而终究一击则碎,我记得曾经对她说过一句话:我是大海的鲨,不是小河的虾,我需要的有小溪,但向往的是海洋。
她看着我,眼泪一滴滴无声的掉了下来。
我厌烦哭泣,竟然狠心的扭头而去。
2005年的阳光,铺洒着刻骨铭心的绝望。
之后的一年没有联系。
接着,两年,三年。
绚丽的青春有多少三年可以等待?
我忘记了她,甜蜜,悲痛,浪漫以及分别,这是我需要做的,尽管,我曾经那么那么的在意她。
2008年,我们又相遇了,通过邮箱,又重新联络上了,那一刻,我才知道,她还在等我。
眼睛在这瞬间有潮湿的痕迹。
这时,我听到自己骨子里的另一半灵魂的呐喊:去珍惜她。
于是,我去了她家。
一个山清水秀的小城,没有污染的林区,大街上有着淳朴的脸,空气中有着幸福的笑声。
我终于明白了孕育她恬静性格的土壤。
那一刻,我想过留下。
但,仅仅是一刻,因为我比任何人都了解自己,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样的生活。
所以,在她父母的强烈挽留下,我依然拒绝,因为不可能留在这里。
如果还有什么话可以对她说,那么就是,对不起。
今生的宿命
早已被刻写
如此挣扎,已是徒劳
放爱一条生路
2010年,我们失去了联系,她从我的生命中彻底消失。
偶尔,会想她。
打开电脑,搜出曾经的照片,她微笑着,一张可爱文静的脸,看着逝去的流年。
空气中,飘荡着《恋人未满》。
音乐,照片,把我带进了七年前,那段琥珀般晶莹的岁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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