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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记得有多少年不曾在YX的大街上流浪!流浪,敲击键盘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这个词。
小城依然那么无序,偶尔呼啸而过的小车,招摇的藐视交通规则,入侵别人的领地那么心安理得,甚至带着几份沾沾自喜,我突然想起一个遗忘很久的词:道德!这个已经被我们内化吸收的词在这片土地上似乎不曾留下过什么痕迹。
一直觉得先生是一个粗枝大叶的人,缺少几份浪漫和细致,殊不知在YX的大街上却表现的过于紧张,每每要穿越一条马路,总固执的牵着我和孩子走很远的地方去找一条斑马线,并且下意识的抓紧我们娘俩的手,美其名曰:非常时期,车上的人十晕九醉,小心为妙。我蚩之以鼻报以不屑,孩子却奉若圣旨,问其原由,他说:这儿的车都不按交通规则行驶,除了红灯他们停车之外,所有的地方都横冲直撞!我无语,或许对于这座城市我一直是宽容多于渴责,感念多于抱怨
一个干冷干冷的冬,无雨无雪的寒着,连同许多的想法和思维一起都僵硬在记忆里。我以为这个冬天就这样慢慢过去,谁知到达YX的下午天竟阴了起来,傍晚时分意外的飘起了似是雾气的小雨,和久别的朋友半宿夜话便进入温暖的被窝,我一直感动于这群死党,无论何时到达永远这么随意让人感觉不到拘束,打开门的时候惊讶的表情过后熟悉的乡音惊喜的问:一起回来了?仿佛有些不相信似的。也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总是他们不知彼倦的在行程的空隙挤一些时间来看望我;总是先生在一些特殊的日子里匆匆的奔波着去稍做帮衬。日子是无声的,悄悄的流失着我们的青春。
半夜,口渴,辗转着在不太熟悉的环境里结束一个刚刚开始的梦。先生从床头递过来温开水转身便发起均匀的鼾声,窗外竟传来哗哗啦啦的雨声,仿佛是滴入心底的某个柔软的部分,有水份欲经过一个叫眼睛的器官,揉揉眼睛,轻轻的披衣下床打开窗户,雨声更近了,馨香的空气伴着温润的雨进入心肺,好奇怪的感觉,亲切而又陌生无比。不知道过了多外,远处传来几声雄鸡的打鸣,我冷冷的打了一个寒颤,才想起来在节气里依是寒冬,重新回到床上,睡意顿失,索性在暗夜里睁开眼睛听雨,想一些不着边际的不算事情的事情,比如这样的夜里会不会有人象我一样做着无聊的听雨梦?比如天亮的时候雨会不会再给我一个打湿自己的机会?比如
想起那个在夏天的急雨里陪我一起淋雨的哥们,如今扎根在深圳,春节经过他家门前的时候看到他的坐骑又换了,可惜当时急匆匆的从妈妈家团完年赶向婆婆家团年,没来得及下车打个招呼,再后来又失去专程跑一趟的耐心。哥们是记忆深处的符号,跟感情没有任何的关系。
想起年前就应承的一个约定,内心便升起隐隐的不安。晚上由酒店“回家”的途中,在衙门口的人行道上被迎面而行的路人撞了一下,当时正挽着女伴的手,只是下意识的侧目,没感觉到异常,或许是在城市的大街上跟太多熟悉不熟悉的人擦肩而过了吧。不料先生后来却有微怒,他看清了那是很久以前的故人。我愕然,旋即哑然失笑,会记录的只是记忆,而用记忆记录的不是爱人就是仇人。我这么简单的把人群区分开来,这么风清云淡的坦荡!
我想用深居简出来形容在小城的日子。从前总感觉小城很大,从城东穿越城西需要一个小时,而曾经一小时可以翻越一座大山!再折回来在小城里穿梭,和先生共同给孩子导航,领着他走我们曾经走过的路,用抽象的语言描述当年的样子,看他一知半解的神情,有些莫名的感觉,似是欣慰,似是辛酸,无论如何给他一个宽松的环境是我们达成的共识。在心里细数日子的脚步,我知道离那个约定越来越近了,从新疆辗转回县城,风尘仆仆的旅途一定做了无数次关于欢聚的梦,而我终于在最后关头决定放弃在这片土地上的相约,改约在我已经生活了数年的都市。我听到了一些失落的惋惜
纯粹是先生的礼节,我没有打扰任何人。初八的清晨,在欢庆的锣鼓和鞭炮声里醒来,我知道我终于很安稳的沉睡了一夜,甚至想不起来有梦的痕迹悄悄的来过!声音越来越近,匆忙的穿衣急步到阳台,楼下的主干道上,商铺已经窗明己净,路上长长的表演队伍后面或者两旁跟着满是笑脸的人们,着崭新的衣裳,明亮的笑脸,我开始莫名的感动。期望这座小城里的所有人都平安!队伍在楼下不远处停驻,花船和劲龙长舞,我透过阳台的玻璃感受别样的情怀,感受空气中熟悉的气息。
告别,被簇拥着上路,恋恋不舍,踏上归途。先生招摇的牵着我,我招摇的牵着儿子,绕过欢庆的人群离去!
遇见谁错过谁,一切都是天意。
[ 本帖最后由 牧童 于 2009-2-5 14:06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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