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注册,结交更多郧西好友
您需要 登录 才可以下载或查看,没有帐号?注册
x
缄默笃厚的日子
记忆被凌迟
一
人总在不经意的时候会有切身的发现
听着空气在黄昏拍打的时刻,我忽然想起了许多人,失忆的态度让我遗忘了他们的面容,穿梭的人流中,仿佛觉得身边行走的过客都可能是曾经相识,哭泣,欢心的朋友,也许,他们都是属于同样的载体
曾经,就像厨房里擦拭过多次桌面的抹布,细菌繁衍能力超强,不想用千疮百孔来形容,总觉得这个词语是代表年少的极端的情绪
天空始终处于世界顶端巍然不动,星辰,月亮走了又来,来了又走,它们始终在追逐着苍穹水蓝的华丽,天空是王者,它不为任何事物改变或者消失,在众生仰望中,居于高上,淡然,宁静
可是在很多时候,我还是看见了它的眼泪
二
我给费费打了电话,叫上她老公,一起出来吃火锅,不记得有多长时间没吃过这个东西了,也不记得自己过了多长时间与世隔绝的日子了,想起了许多人的同时,自然她是排列在首位
我们两一起度过了很长的时光,还是学生时
费费挽着老公的手很是亲密,普通的衣着和妆容已没有了当年校花的迹象,岁月可以扼杀一切,她选择了平淡和朴实,在她年仅20出头的时候,就已经选择了一个甚至称不上普通的男人来交付了自己的后半生
出色的外表开始淡化,深邃的眼睛有着寂寞的淡然
气氛比预想中的好,断断续续还扯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这么久以来,除了工作和必要,和外界的沟通也就局限于这次火锅,我们边吃边聊,都是一些属于曾经的话题,现在的路,人各有方向,不能说是志不同道不和,只是观念不同罢了
我穿过马路去对面的超市买了喜力,费费笑,这么多年,还是没变
那是,我笑,有些事情,想改变都难,比如说辣椒,我喜欢吃它,在什么场合我都照吃,形象对于我而言不胜于快乐人要为了世俗而处处压抑,那就丧失了太多的乐趣
记得有一次我去吃牛肉粉,很香,吃完了一碗又要了一碗,对面的男人抬起头来,诧异的看着我,这么秀气的小女孩,这么厉害
恩,我简单的回答
三
有一段时间,我和费费喜欢躺在学校下面的大草坪里晒太阳,我对费费说我不想读书,我想走,她问我去哪,我说不知道,她说不要走,让我别丢下她一个人,我没有说话,眼睛里是十七岁冬天刻骨铭心的苍白
后来,我没有走,费费却走了,我没有挽留,她是为了那个破碎的家而再次转学,我理解
生本来是过客,跋涉虚无,跋涉孤独
走的那天,我给她买了鸡腿,她很喜欢吃的,我不知道去送她什么东西,我只知道她爱吃鸡腿
我们走了不同的路,受过不同的伤,只是都还算安好,那个暑假,我们都没有回家,在一处偏远的农家乐里面打工,大约是十六岁的时候,那个破旧的服务员宿舍,一张大床上面睡了6个人,被子因为长时间的肮脏发出腐烂潮湿的气息,深夜的我们,并排躺在上面,共同幻想着未来的美好,那时候,贫穷,也算是一种出路,起码,还有斗志,还有希望
当活着只为求得生存时,你就会无比坚强
在那个地方呆了两天,我被开除,年龄太小不会干活被排挤,费费陪我出来,我说让她留下来,她不肯,我知道,她是不放心我
我们去了咖啡厅,在那里的工作相对轻松,每天深夜下班,轮到我值班的时候,她就帮我拖地,那时候,我天生愚笨,只有费费,从来没嫌弃过我
我想有一个家,她经常这样对我说
只要一个平凡可靠的男人就足够
我再也不想跟着妈妈四处流浪了,这也许就是她十七岁最辉煌的梦想
四
吃完火锅,我独自回家,打车到门口,她执意要送我,约我周末一起去爬山,我说算了,还有事情
这么几年,已经养成独立的习惯,不喜欢居于热闹之中,因为分别时间太久,我们对彼此的性格都开始陌生,有着不同的观点,走着不同的路,与其在一起沉默,不如保存那些最纯真的记忆
费费,那些时光,开始陨落
五
晚上回到家,一字一字的开始给小歌留言
这个鬼丫头,消失了如此之久
在暑假之前,接到过她的电话,我说打算去西藏,问她想要什么,她嘿嘿的笑着,没说什么,挂了电话
我开始担心,想念我们在一起的豪爽时光,翻山越野,到处乱跑,这个骨子里跟我一样傲气的丫头,终归我们还是失去了联系,可能,一切都有预见
有一首歌,只要你快乐就好,有些事情,不必强求
六
我喜欢吃火锅,和很多人一起
可能他们的面容都已经忘却,但那些笑容,那种热闹,却是钉子一般,敲击在瞳仁中,时时想起
我想有很多人都一样,有着陈旧伤痕却带着美好的往事,也有许多人,喜欢吃火锅,喜欢大家围在一起暖融融的热闹
即使记忆中的事物被凌迟,但感觉依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