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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秦楚留香 于 2010-12-17 19:23 编辑
寒冬腊月怕还乡
◆秦岭的风
离家的路途有多遥远,思乡的溪水就有多长;望乡的目光越滚烫,还乡的翅膀就越想飞翔;还乡的行囊越单薄,游子的忧伤就越沉重,怕回故乡的脚步就越彷徨……
冬月腊月,怕回老家,是因为坐车吧我怕晕车,骑摩托车捎带妻儿回家吧,怕他们受不了寒风,怕他们受不了摩托车的长途颠簸。还记得2007年放寒假后,冰天雪地,交通中断,年关渐近,迫不得已,我只得骑摩托车绕道县城回家,走走停停,花了五六个小时到县城时天色已晚,在县城住宿一晚,次日又骑了四五个小时才回到老家……唉,遭的那个罪、冒的那个险啊,没齿难忘。
冬月腊月,怕回老家,是因为敬畏故乡的美丽。秀美的山川越来越漂亮,乡间的马路越来越宽广。不管是泥墙黑瓦,还是小楼新房,袅袅炊烟里总有粗茶淡饭,淡淡酒香里总有啪不完的古今、听不够的沧桑!田野里总有绿油油的冬麦在守望,山坡上总有撒着欢儿的牛羊在吃草,猪栏里总有膘肥体壮的年猪在拼命地吃啊在拼命地长,房顶或柴禾堆上总有老猫或小猫咪在晒太阳……还有,村头的看家狗喔,我不害怕你龇牙咧嘴,也不害怕你“汪汪汪汪”,我只害怕你闻不出主人陌生的气息、记不清我与黄土地一样的脸庞……
冬月腊月,怕回老家,是因为敬畏故乡的善良。老爸的胡子三天一剃,出门在外的儿女就像他手里的烟卷拿得起放不下;老妈的唠叨比老爸的胡子还密集还茂盛,锅碗瓢盆搓衣板,屋里屋外四季忙;父老的生日,我没有张罗过;弟妹的电话,我也很少播;侄儿侄女的书包里,也少有我买的笔记本或者棒棒糖;三奶的葬礼我没赶上,三爷递给我一支烟,我的打火机很愧疚,吞云吐雾中乡情依然回味悠长;四爷的竹杖就是他的第二双眼,子丑寅卯的五指预知着来者的喜怒哀乐,也换来点儿他的柴米油盐和衣裳,他想要的袖珍式收音机,至今还在某个商店的柜台里,多年来还在滞留我的预支账单上。父老乡亲的牵挂与问候都挂在相逢一笑的脸上,一声声唤我的乳名,一次次待我如贵客,一点点融化着我冰封的心房。好想找个地方躲躲,因为我这个七尺男儿早已热泪盈眶……
冬月腊月,怕回老家;年年年尾,总会回乡!带上妻儿,背起行囊,风尘仆仆,快回故乡。老妈做的布鞋、黄酒和荷包蛋总在召唤;岳母准备的何首乌、老母鸡和手擀面总在召唤;“大伯”、“姨夫”、“姑父”等亲热的童音总在召唤……
又是冬月腊月,还是怕回老家。回乡的行程越来越近,游子的胆怯越来越沉。等着我吧,故乡!我会回来——说不上是衣锦还乡,也不吟“还乡须断肠”;我总会归来——或者是从村口的小客车上走下我一家三口,或者是我驾着一辆摩托车开到老家的大门口;怕回故乡,总要还乡——或者是在炊烟袅袅的早晨,或者是在阳光灿烂的午后,或者是“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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