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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牧童 于 2016-1-4 17:04 编辑
我的星期天又变回了一个人的对话。可我还是和从前一样,殷切盼望着每周仅此一天的自由时光。那样盼望的时候,我完全忘了其实我现在不太需要假日,因为我不再需要约会---有些人退回了他的世界,朋友们也都拼博在在各自的两人或者三人世界无暇睬我。我也许应该像很多分手的人一样,主动要求加班,拼命工作尽可能地废寝忘食最后达到衣带渐宽的境界。可我发现这招对我不灵,我根本没有动力那样去勤奋、自虐。我只是奢望可以用一天时间来睡觉,醒来后突然拥有超能力,可以预知未来,然后只去做有结果、有意义的事---神马都是浮云,神马也都是幻想,我忘了一直以来我中的“平日里特别贪睡,适逢休息都会早早地醒来”这个魔咒。没有幸免,还没到平时上班闹钟响起的时间,我已经无比清醒地开始猛瞪天花板了。
天气很好,无论如何不能辜负这温暖冬阳,于是收拾了一下便出了门。走到熙熙攘攘的巷口不知道向左走还是向右走,才想起来还没决定去哪儿。搜肠刮肚,方便被我骚扰的人廖廖无几。我想起大肚朋友P,想着她快生了,不知道会不会提前,或者可以去看她。电话打通了,她说在外面为新家选窗帘,挺远的,还说离预产期还有半个月,作罢。我站在原地牺牲了不少脑细胞,最后决定步行去旁边一条没去过的路看看它长什么样。它离我的住处那么近,可我从来没想去看看看。很久以前在书上看到过的一句话:你永远不要想知道山那边是什么。那个故事是要告诉人们,有些事情在心里留有好奇就是一种美好,甚至是一种财富,如果你真到了山那边,那么,你的美好期待很可能会就此落空,你曾经为它编织的那些美梦就会幻灭。不过那个地方远没有一座山那么令人遐想,我每天上下班都可以看到它入口的景象,它和这座城的无数路口一样,繁忙,车来车往,只是形象更加破败、慌张。走了很远,一路尘土飞扬,越远越像是一条忙乱的单行道。除了看到几个高校的大门让我觉得还有可以想象的青春生气之外,再没有让我印象深刻或者再去回味的证据。向后转,用给妈妈打电话的时间从马路另一边走回来了。关于山那边,死了心,从此就可以不再记挂。
我不想回住处,那么冷清的地方,只有晚上我才有理由呆在那儿。想到一个公园,很久没光顾,去了。还是那些丰富多彩的项目,还是一样的热闹非凡---神情自若的老人、欢呼雀跃的孩子、缠绵亲密的情侣各色人等时时冲击着你的视球和脑神经,在这种地方,人的幸福指数大概要比平时高得多吧。公园倚山,内部其实和一个寺院相连,一时想起从前还曾和某君一起从那条杂草掩映的小路穿越到过那个寺院,而此君因为潜心研究一佛学书稿还将我冷落一边超过一个钟头。而我却意外地没有介意甚至还觉得这位喜好研究命理相术的年轻人很是不同凡响---也许,冠以圣洁之名的地方,真的可以收敛人的气性吧。我没再去,只被一亭子下嘹亮、高吭的歌声吸引。近观,是一群年过半百的中年男女在自娱自乐,有人像模像样地报幕,有一个键盘、三个二胡、两个笛子伴奏,分坐在亭下长廊两边的人轮番上前演唱,都是民歌,民族唱法、美声唱法混排,猜想他们应该是某业余合唱队的。围观喝彩观众也许并不专业,但我们可以感觉真诚,很精彩,尤其那几个女高音,婉转跌宕的范儿,让人觉得和李谷一、宋祖英等大腕之辈也不差太多,她们那样真挚、喜悦的表情、神态,让我觉得她们是如此高贵、可爱。看了挺久,鼓掌了很多次,忽然想着要是妈妈是其中献唱的人之一该有多好!记得她年轻的时候也是那么爱唱歌的,进进出出都哼着小曲,兴致高时还对着我们姐弟手舞足蹈一下,虽然水平不比城里人,却自有一段韵味。什么时候,我能让她也活得这么自在从容、活力无限呢?
下个星期天,干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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