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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节已过白露再说什么盛夏就显得有点矫情做作了。但是答应的事总是要办的,不然也太无信义,哪怕萍水相逢一句话的事儿。虽然秋季已显端倪,但是容颜不会改变,在记忆里。稍微忆起,便像瘾君子嗅到了熟悉的味道,沸腾不已。
现在通常与人聊天侃谈神吹时总会扯到爱秋季什么的,为什么,莫名。不是喜欢那种收获的喜悦与金黄的颜色,而是那种温凉如水的秋风让我见了亲人一样舒畅。如果说春风带着花香让人沉醉夏风包裹热气让人压抑冬风刺骨让人冷静的话,那么秋风是带着成熟的气息不冷不热夏的余温与水凉让我不止一次的陶醉不已。儿时在深秋时节,常于山林野坡之上带着用废瓷碗做的火盆伴我走过了难忘的童年。
但小时是喜欢夏天的,因为可以到山前那河沟里狗刨式的洗澡。那是没听过游泳,只说洗澡。其实是玩水。也没知道羞耻也没有男女观念,像诗经里描述的意境一样,赤条条的钻入沟底,尽可能的让水没过我们的不知道诱人的胴体。叉档裤的时代早已结束,男女授受不亲的观念也没有形成,而我们都心照不宣的明白,皮条上身的事是十拿九稳的。因为父母总告诫我们河里淹死过多少人,不要让我们在酷热难当的时候去河里,因为随时可能山洪爆发。
其实我们也不一定是嬉戏着好玩,关键是可以在晚上入睡之前可以在父母怀里撒娇:我晚上不洗澡了,我在河里洗过了。有时父母会先答应而后再拿水给我们擦拭身子。那时不是不喜欢洗澡,而是大人们忙碌完了就很晚了,我们因白天的过度的贪玩而至疲劳,早早坐椅子上睡了。此时瞌睡来袭说死也想洗了,哪怕睡在席子上的背脊翻个身就可以有粘的感觉。但细心的父母总是会给我们强制性洗净。我现在才明白过来,这就像现在的强制性保险的。
后来上初中以后,更喜欢夏天了。因为在老师看不到的时候可以把衣领扣子解到第三颗以下甚至更多,也可以让最下面一棵扣子解开露出凸凹不整又脏又黑的肚麻脐儿,然后故意在女生面前晃来晃去,好引以为傲。结果引来无数白眼。如果按贾平凹的理解,我晚上一回家把身子一抖,就有无数的白眼珠子噼里啪啦的往地上掉,然后我就可以用脚使劲的踩踏,这样既报我仇又解了恨。而鞋子当然就是拖鞋了,曾经有过多少时节比校场走向河边洗碗时因拖鞋沾水打滑进沙致使鞋掌变成鞋帮。在早上跑操时是检验出劣质拖鞋的最好办法,经常有人跑断拖鞋不费功夫,也有把拖鞋扔出去好几米而撞到前面女同学屁股上的,结果当然是被骂流氓或被老师责骂。如今想来仍然惭愧不已,这帽子扣得太早了,我到现在也没有流过氓,太对不起这个帽子。
常有少年维特之烦恼而不是为赋新辞强说愁。这是后来的事,也由于这样便不喜欢充满血色的夏天,转而弃新厌旧爱上了秋天了。也可能是心变老了,不再那么二球不再那么冲动不再那么狂傲不可一世了,便离夏渐远渐无穷,而近秋情更浓。因为只有这不以物喜不以已悲的秋天才符合的的心境,才能安止我的流放青春。当霜打路面的时候,我哈哈口中的热气,朝着明朗的天空吐个气圈,散去到远方,那个牵挂着远方。告诉所有我没有告诉的人,因为你,我爱上了这个季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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