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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锦衣夜行 于 2010-7-6 09:18 编辑
童谣自古皆有,向来久盛不衰,大人念之有趣,小儿歌之钟爱。但这个世界总是千奇百怪,童谣竟然与政治联系起来,而且各朝各代都有,有人竟然专门作了一个汇总写一本书叫《《童谣和谶语中的历史》》。佩服之外,把玩之余,心生感慨。其实政治我不懂它就像它不懂我一样,所以我就是想说说没有“政治意义”的“纯洁童谣”。但如果一点不提,就好像不承认不喜爱那些“政治童谣”了,如是,请听我囫囵道来。
初中在学校里有两个“政治童谣”为我们所孰记,一是“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一是“大楚兴,陈胜王”。而古人又说“童子歌曰童谣,以其出自胸臆,不由人教也。”如此看来,这些所谓的“政治童谣”当然不能算是真正的童谣了,因为童子还不能知其国内政治原委,也不可能用语言去“干涉”国家“内政”。这分明是有人故意“放风”好让儿童都知道未来的主宰,这样便“名正言顺”了,造起反来(站在当朝的立场,以成王败寇的理论来看事)也是冠冕堂皇,杀起人来也振振有词。但也没有哪个人会去反对说“童谣”必须由孩童自己“创作”的才算,别人编著,小孩子喝念起来,也算嘛。这让我想起了号称“中国飞人”的刘翔当上“代表”委员的时候,在两会期间找枪手写《对创立竞技体育教练员有效保障机制的建议》说了一句实实在在的大实话,说这个建议“是‘他们’帮我写的”。我在佩服刘的勇敢忠诚之外,也鄙视国人的掩耳盗铃。两会的“代表”是代表着广大人民的“民声”而不是某个人的“声名”。“选”些有“声名”的人去代表“民声”就如同西门庆愉香被拎堂却找潘金莲作证一样,岂不荒唐?这样一对比,我又得出一个结论:“代表”们所代表的,也不一定非要自己写,何况国家也没有哪条法律条文明文规定嘛。既然没有“明文规定”那么只好按“潜规则”了,无规矩不成方圆,谁让我们生在长在“法制”的国家呢?
而我所谓的“不带政治意义的纯洁童谣”就是指我们小孩子在生活实践里自导自演土生土长活色生香的童谣喽。记得我们小时候有个童谣很有意思,听起来好像与“政治”有关,其实无关“政治”。“飞机,鸡毛。毛啥,毛泽东。东啥,东方红。红啥,红旗。骑啥,骑马。马啥,马克思。斯啥,斯大林。林啥,林彪……”虽然带有“明显”的“政治色彩”,但在我们眼里其实什么斯大林,斯小林,马克思,牛克思,通通全不知道是什么回事,只是听大一点的有点学识的人说说,便七拼八凑的接下,全是好玩,而且还忘不了。好在那时并不是红卫兵时代,不然,我们这些天真无邪的小子不知要戴些什么“帽子”了,,阿弥陀佛,实乃万幸也。
如果上面这个还是与“政治”有关的话,那么,下面这个就是张仪苏秦来了也扯不到政治上去。上小学时,便看到学校那个臭气熏天的厕所(好像那时我们不叫“厕所”而是叫“茅斯”)四周的墙上,凡是人伸手能摸得着的地方,全写满了字。那时读得一点,认不全几个字。但只要听人说一遍便就能记住不忘:“厕所里有好风光,有酒有肉有鸡汤。不用同志多花钱,只要白纸两三张。”每个时代的童谣都有历史性与时代特色。比如这个,就能清析的折射出“ 同志”这个词所处的时代,现在没有人叫“同志”了吧,如果你贸然叫有些心态不好的人“同志”,人家肯定会怒吼“你才叫‘同志’,你全家人都叫‘同志’呢”。再一个就是擦腚纸,现在谁还用硬且易破的纸呢,穷乡僻壤也差不多普及“卫生纸”(其实我老土了,现在一些人也不叫“卫生纸了”)了。可是时代不一样了,叫法不一样了,写字的人也不一样了。现在的厕所(好像现在也不叫“厕所”都叫“wc”,噢不,wc早过时了,现在人更喜欢说“洗手间”了)内外墙壁上,没有了童谣。有的是“办zheng贷kuan代售发piao”、“出售qiangzhi弹yao”、“专 治男言之隐,专割包 皮包 经、专卖mi药充qiwa娃(我长大后没进过女厕,不知道里面有没有卖“乌鸡白凤丸”的,但奉劝一些人千万不要去买,哪怕旁边还贴张李湘的那风情万种婀娜多姿的照片)。”原来这也是时代特色,而且比童谣的特色更“鲜明”。
而我们小时候,尽喜欢些有趣的,不经意间流传的。比如:“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老虎不在家,放屁就是他。”这是整人的。甚至还有“粪青”类的:“儿子出题难,孙子监考严,老子做不到,只好坐这玩,双手按白纸,两眼望青天。”这就更能吸引没有思想没有主见的孩童,起哄从众的心理永远是童年的主题,没有别的只是好玩儿。而这显然也是“高年级”的“粪青们”编出来的,小娃娃们只是起个传媒的作用,并作为一种载体把这种听着“大快人心”的“好馊主义”传播出去。而且我记得那时,我们读音还不准,把“孙子监考严”的“严”读成“年”,更何况说其中的意义了。还有放屁了为自己解脱的“屁是一股神,不放不能行,你说我不该放,你就不该闻”,如此理论,闻我屁者又能耐我何?还有个小时候最喜欢说的就是“表嫂表嫂,下河洗澡,看见表哥,嘿起来就跑”等的,都是以搞笑为主,娱乐为上。而到后来稍微有点知识了,便也能自己编一些所谓的“顺口溜”了,一般都是根据某一个人的名字,说几句押韵的话,比如:“老三老三,放屁放到天边,天边打个雷,把你屁股打没得皮(老家发“pei音”)”。童谣如此深入人心,实在是好记好玩好趣味。后来一些记忆大师发明的谐趣记忆法,都与这有关。
如今,童谣好像自己编的很少了。大部分都是幼师教的。比如:“小槐树,结樱桃,杨柳树上结辣椒,吹着鼓,打着号,抬着大车拉着轿。蚊子踢死驴,蚂蚁踩塌桥,木头沉了底,石头水上漂……” 这全是好玩,以怪取胜,反其道之,方能中其心灵。老按套路出牌,人会麻木的。小孩子就是有好奇心。有些家长听见孩子说什么“二00八,火山爆发,可怜的某某某变成烤鸭”,就会担心孩子学“坏”,其实这是杞人忧天,小小年纪哪有那么多思想,鹦鹉学舌着好玩罢了,等稍大点,再给他讲道理,便就懂得了“好”与“坏”的真正区别,不然盲目的“灭绝思想”,只能适得其反。对于孩子,以引导为主,而不是说教。我们小时候老师教的记忆拼音字母的童谣很有些意思。“花公鸡,喔喔叫,嘴张圆,不要笑”,这是练习发“喔”的音,当然不能笑了,周伯通能左右互搏术也不能笑着说“喔”吧。当然还有经典的记阿拉伯数字了。不过,说得范围最广的影响最为深远的还应当是“唐僧骑马蹬哩个蹬,后面跟着个孙悟空,后面跟着个猪八戒……”这个了,无论哪一代好像都会说,特别是电视普及动画盛行的时候,说这个就成小孩子卖弄学问的本事了。因为这个不仅顺口,而且还有一定的常识,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也不会对孩子健康造成不利影响,所以传遍大江南北,是在所难免的。
到了动画电视的时代,孩子们甚至不用老师教了,只要跟着广告说就行了。“小白兔,白又白,两只耳朵竖起来,干吃面,月亮牌,小朋友们赶快来”;“洗呀洗呀洗澡澡,宝宝金水少不了,洗一洗,泡一泡,没有蚊子不痒了”。这两个算是做得比较成功的广告了,因为已经深入小朋友们的内心。哪怕大人们不喜欢选购这种东西,但是小子们认可,大人们也只好将就着“恭敬不如从命了”,谁叫现在的小朋友们一个个都是“爷”而大人们一个个都是“孙子”呢。童谣如此,玩具也一样。我们小时所有玩的东西,打陀螺,滚铁环,打pia,抓籽,跳房,踢毽子,哪一样都是自己做的,其实那时做的过程也是非常快乐的,虽然经常不是削陀螺把手削了,便是砸石头籽把手砸了,但是那种乐趣亦然没有丝毫削减。创造是快乐的。原来的小孩子十里八村的人都能叫出个名字来,现在住在门对门都不知姓甚名谁。空间小了,发挥就更少了,发挥少了,又谈何快乐。真为现在的小孩子“童年”担忧。
当我于某年后的某一天听到一个90后的“同志”说“摇呀摇,摇到外婆桥,外婆给我吃春药,夸我长高高”时,我惊愕不已。世间竟然还有如此“搞笑天真”之人,这分明是韩国电影《色即是空》的桥段嘛,哪怕是“说者无心”,但毕竟是丧尽天良毫无人义的话。但我忽然又明白过来,这也是些好事者无聊空虚的哗众取宠罢了,不值得一虑。上面已说过,小孩子学只不不过是无知年少时的一种鹦鹉学舌而已。学者钱钟书先生早在《读伊索寓言》里说,孩子看到“狐狸与乌鸦”的故事,多半不会去可怜乌鸦,而是会羡慕狡猾的狐狸。不过有点知识的人是不会让这种“童谣”传唱成“经典”的,有识之识也不会创作这样的“经典”的。真是“稀奇稀奇真稀奇,蚂蚁踩死大公鸡,爸爸睡在摇窝里, 宝宝唱着摇篮曲。”
童谣折射的一个个时代特色,折射着一代代人的内心思想。至于史书上说能预示着朝代的更替兴衰,我认为那是史家杜撰阴谋家的政治游戏而已,失去了童谣的本质便失却纯洁的童心。细品一些童谣,嘻笑怒骂之中,幽默诙谐之外都着鲜明的地域、种族、时代等特色。正是这些特色,才让人们难却童谣的魅力。它们朗朗上口,通俗易懂,口耳相传,可以涉及到“日月星球鱼虫鸟兽风雨雷电”等等一切,包罗万象尽收其内,番邦国家皆有其传。当每个时代的童谣都在不断的改变时,虽然我们不知道当年传唱的童谣是谁编的,而如今我们能做的便是尽量创造些有意义的童谣吧。虽然孩子们有时也会偶尔学“坏”,但不要担心,我们都曾是那样度过的。只愿我们不要硬把自己没有、没能完成的愿望强加在孩子身上,多给孩子一些空间,让他们活得更轻松些。有时候一引起路我们走过,将来孩子们也会走过,我们当年摔过的地方,如今依然有大大小小地坑坑凼凼,既然我们没有办法去填平,也不要为他们绊倒而忧伤,因为都是孩子,我们当年也是孩子,摔不坏的。瓶中的鲜花固然美丽,可是风雨欲来时,哪怕是再大的高山,也得任凭冲涮。人也一样,总是要独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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