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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岁的胡先贵和78岁的房贵芝夫妇,是从6公里外的林庄过来的。房贵芝骑着电动三轮车,胡先贵腿脚不便,坐在后面。他穿一身旧军装,胸前挂了8枚依旧闪亮的军功章,耳朵聋得厉害。
“俺老家湖北郧西,来山东已60多年了。”他乡音已改,浓浓的临沂话继续说道,“20多岁出来当兵,跟鬼子拼过刺刀。那时候吃炒面,喝凉水,住防空洞,但上了战场,大家都抢着干。这辈子大大小小打了20多仗,身上挂了三次彩。”
“大清早他就起来,穿戴整齐,喊我拉着他来这看看,找找老战友的名字。”房贵芝说。周围十多个中学生,也凑过来,仔细听着,好奇地看着军功章,纷纷拿出手机拍照。
“这些都留给儿子,儿子留给孙子。”胡先贵摸着军功章说。
中午饭点,老两口准备回家,正巧遇到86岁的朱立英老人。虽头一次见面,但似曾相识。
“来这转转、看看,挺好。我盼着咱们这些人能在一起开个会,说说话。临沂咋就没人张罗这事呢。”朱立英感叹道。
“好好活着,明年再见。”在胡先贵的余音中,房贵芝发动三轮车驶离。
“想想那些人真可怜啊,一点福都没享。”坐在与共和国同龄的松树下,朱立英长叹一口气。幼时长大的村庄紧邻沂河,河东岸是敌占区,河西岸是根据地。15岁入党,小丫头就在沂河两岸为共产党传递情报。年纪稍长,汉奸报信,朱立英这条暗线暴露了,“他们想着逮我,三次都没逮着,得亏我命大啊!”
第一次,朱立英遭到公路上、河岸边两股敌人夹击。“我撒腿就跑,到河边上跳进去了。敌人就用枪打,河面上朵朵水花。我游到对岸,趴沙滩里不动弹。”
第二次,可谓虎口逃生。鬼子呼呼隆隆地进村,朱立英来不及撤退。村中一位老大娘,急忙找来自己的大褂给朱立英套上,并用锅底灰抹黑她的脸,让她抱着自己的孙子。鬼子破门而入,刺刀哗哗地亮出来,抵着这位“临时妈妈”。“亏了一个汉奸眼神不好,瞅着没啥破绽,就吆喝着鬼子们摘柿子吃去了。那回真是害怕了。”
第三次,鬼子把朱立英的父亲抓走了。鬼子扬言,如果朱立英不站出来,她父亲就得掉脑袋。她决计“鱼死网破”,用自己换回父亲,“同志们死活不让我去,得亏根据地的特务营去把俺父亲救出来了。”
虚惊三场过后,众听客长嘘一口气。有孩子把腿蹲麻了,起身跺脚。
捏着记者的胳膊,朱立英的手哆哆嗦嗦:“能有今天,不简单啊。共产党救了中国,没有共产党,谁都做不了这个主。”
“不能忘本啊,幸福都是这些老爷爷老奶奶换来的,要好好学习。”三年级学生程虹乔的妈妈,听完后对孩子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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