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丹姐,你今天去打听,到底有你讲课没?” “不知道!”舒丹丹嗫嚅道。 “怎么会不知道?你去干啥子呢?”我追问道。 “真的,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你们说。你说,王站长咋是那样的人呢!” “王站长咋啦?” 星期六9点左右,王站长寝室门关着。 舒丹丹犹豫再三还是举起了手,轻轻地敲了两下门,门没开;等了等,耳朵贴着门听了听,屋内有动静,舒丹丹再次敲了几下门。 “谁呀?”王站长边咳边问。 “我!舒丹丹!” “哦,是丹丹呀,怎么这么早,找我有事吗?”门开了,王站长仿佛是刚起来,才洗罢脸,正用梳子向前几下,再向后几下地梳着那虽不是浓密却还油光发亮的头发。 “站长,打扰您了,我是来问问我的事。” “哦,那赶快进来吧!进来说!” “不了,我就站在这儿行。” “看你个女娃子,你进来我能把你吃了?”一边说用一种怪异的目光,将舒丹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看得舒丹丹极不自在,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你先进来坐一会儿,站客难打发。” 舒丹丹只好走进去,自己搬了把椅子坐了下来。王站长也顺手将门虚掩了。对着门口的镜子,继续梳理着头发,“人梳头的时候,这梳子来回要慢,轻重适当,能起到按摩作用,促进头部血液循环”,“看来,王站长平时很注意养生!” “哪里,哪里!在这方面,我是不大注意的。” 王站长终于梳罢了头,将梳子放下,就笑眯眯地看着舒丹丹,“说吧,找我有啥事?” “王站长,听说民转公讲课的人定下来了,我想问问有——” “丹丹哪,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这个不好定啊,竞争的人太多了,名额有限。我们也为难哪,论条件吧,都够,把谁刷下去我都不忍心哪!不过,丹丹,上次叫你好好表现表现,你怎么好长时间都不来了?”王站长态度温和,说话亲切,让舒丹丹有些感动。 “站长,听了你的教导,我正在努力工作,并在自学,准备参加自修考试呢!” “我的傻姑娘哎,你也太死心眼了,光在工作上攒劲也不行啊,得想想别的法子!”王站长踱到舒丹丹面前,用手抚摸了一下舒丹丹的头,然后又轻轻拍了拍,依然踱回原处坐下。 “王站长别的有啥法子?公平竞争嘛,谁的条件更好谁就—”舒丹丹拖长了音,一时也找不出个合适的词。 “我说你傻呀,不是?你见过绝对公平的事吗?很多事看似是公平,实则是不公平;看似是不公平,实则是公平。公平不公平,全在乎人一张嘴,说它公平,它就公平!” “这么说吧,前几天有两个姑娘来找我,说起来你是认识的。来求我帮帮忙,看那副可怜又可爱的样子,我心肠又软,能不答应她吗?”接着,就又凑近舒丹丹,意味深长地说,“这姑娘脑子就是灵活,丹丹呀,你得向她们学习!” 求求人就是脑子灵活?舒丹丹真的有些糊涂了。“那王站长,我也您你帮帮忙嘛!” “看看,你这女娃子,大脑转弯不慢嘛!”王站长笑得有些诡异,“求我帮忙,算是你求对了。我这张脸总比你这张脸受用吧?别看你脸细皮嫩肉的,中看可不中用呢!不过,—”王站长又要绕什么弯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