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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牧童 于 2016-1-4 17:18 编辑
一个名副其实的周末,终于可以心安理得的休息,天公作美给了个笑脸.在这个接二连三非雨即雪的冬天,尤得人心.
先生起的比我早,却只是在家里晃来晃去,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意义.电话响了,侧耳倾听大概是一场聚会.随着孩子的一天天长大,我们又开始从城市向乡村转移,总在无尽的忙碌里坚持带着他跋山涉水的行走,无论是名川古刹,还是乡村古栈,伴着他小小的足迹,我们重新经历一次童年成长.
还没有收拾妥当,楼下便响起喇叭催促声.近两年,受我的影响(有点儿说大话的味道,嘿嘿,糗大了),已为人父为人母的朋友开始陆续的带孩子到大自然里“放养”--放开束缚任孩子们占山为王!男孩子可以为一颗小石头或者小树棍争的武力相见,丫头们也可以为一朵小花一片树叶翻脸。
这一周也不例外,驱车半小时便到达预定的目的地----城区的农庄,有一个耐人寻味的名字:味道故事。我是一个喜欢听故事并且象大部分女人一样擅长复述或者转述故事,所以,更充满了向往。
陆续抵达停车场,老板笑着问好,接着亲自安排这“浩浩荡荡”的一行。孩子们钻出车象放飞的鸟儿急不可耐的跑向庄园前面已经干涸的河床,冬日光秃秃的河床,山川在他们的眼里依然五彩缤纷,魅力无穷。一会儿便传来谁家女儿惊喜的叫声:快来看,这儿有一只冻死了的知了。
“那不是冻死了的知了!那是知了皮。”我家大师兄(他在家以“大圣”自居)大声的纠正。
我们还没来得及进庄园就不小心听到这样精彩的对白,按照惯例,接下来是双方的论证,然后找家长裁定对错。
果然,小女孩不高兴了,“蛇才蜕皮,知了浑身都是硬的盔甲,哪儿有皮能蜕呢?”
“知了当然能蜕皮了,蜕了皮的知了还能活,而且这皮还是一种药可以治病。”大师兄非常笃定的辩解。
我侧耳偷听风送过来的对话,为孩子们的丰富语言偷偷的乐着,朋友却不由分说拽着我的胳膊进了庄园,早有空调将室内的温度调节到人体适宜的高度,我的心却在室外久久的收不回来!
一盏茶的工夫,小姑娘满脸委屈的闯门而入,瘪着小嘴跟妈妈告状:我找到一只冻死了的知了,大师兄偏要说那是知了皮!他还说知了不会死。是不是这样啊?
大师兄也进来了,一脸的不服气:妈,我跟她说知了蜕完皮不会死飞走了她不信,非犟着说知了是冻死了。
我和她妈妈面面相觑,我想蝉会蜕皮这道理我们都懂,至于蜕完皮是飞走了还是死了片刻之间难以达成共识,不能达成共识的原因是对这件事物的不了解!当然根据自然法则,每一只蝉最终的归宿都是死亡,这个规律可以遵循人类生存历史。
怎么办呢?各打五十大板呵斥他们不团结?还是悬赏五十大毛奖励最先弄明白这个答案者?看着两张互相不服气的小脸我选择了后者。“这个问题你俩都带回家思考可以查答案也可以求助老师同学,下周谁的答案标准谁会得到奖励!”把两人打发出去。
以前不了解太极,现在终于明白了:你给我的问题越多,你要面临的功课也越多!嘿嘿。
室内已经摆开战场,方城建筑是时下乐不彼此的“劳动”,我便悄然而退,信步走向味道故事以外的天地。阳光很温婉,不张扬本身的温度,路过一片竹林,听到细碎的声音由竹林深处传来,寻声搜去只见一地的叶子,有竹叶也有其它,混合在一起成为冬天的又一特征。除了阳光的斑点什么也看不见,稍稍愣了一会儿,便记起一个不相干的句子:林间的风,无法掌握方向。
冬日林间的阳光又何尝不是这样呢?知道它的存在,却感觉不到它的温度。多象有人与人之间微妙的关系呵。
再往前,一只银白色的狗被一条粗大的绳子拴在樱桃树下,远远的看见我却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敌意和欢迎。对于狗,我始终是敬而远之的,传说中的忠诚与生活里人们的尔虞我诈形成鲜明的对比,不知不觉中狗的形象开始高大起来,特别表现在对孩子的启蒙教育上;而我骨子里表现出一种对狗天生的恐惧,这个问题困惑了我很多年,我曾试图找母亲求证幼时是否被狗伤害的经历?答案是否定的。
于是,这种情结成为一个谜。或许仍将伴随往后的生活。
又看到一个宽敞的院子,院子里的晾衣绳上晒满了衣服,一个年青的女子怀抱幼儿,向房檐下洒着玉米,嘴里发出“咕咕咕咕”的声音,房前屋后的山坡上,成群的鸡拍打着翅膀扑过去抢食,孩子发出“咯咯”的笑声,林间有一些觅食的鸟儿受了惊吓,拍打着翅膀离开。
仿佛是走的有些远了,回头已经看不到庄园附近的标志,担心孩子们再起纠纷也担心朋友们牵挂,便扭头往回走。来时的路旁多了一位年迈的老奶奶,深色的帽子底下露出花白的头发,面色苍白皱纹丛生,眼光还很清亮,(不知从何时起,我开始从一个人的目光里解读他的情感)。我正在思考跟她寒噻几句的时候,她却先开了口:姑娘,你(到)哪儿去了?
带孩子出来随便走走。
娃儿在哪儿?
就在前面,自已玩呢。
好哦,让娃儿沾点儿土,接点儿地气,结实些,好养。
我至今也没弄明白“地气”是个什么气?实在是有愧。当时,一只猫在她的腿边蹭来蹭去,我天生喜欢猫,便凑过去友好的摸了摸它的头,它也很客气的回应我,扬起脏兮兮的脸冲我喵喵的叫。我突然发现它的眼睛很特别,一只蓝色的象蓝宝石,另一只粽色很大众化。于是,我围着它转来转去,想拍一张照片留念,结果因为它的不配合屡屡失败。最后,老奶奶摁住它给我拍,终于得逞,不过猫对这个不公平法则显得很生气!
再往回站在小桥上眺望,不经意的看到隔夜的冰凌正在溶化成水,一滴一滴的流动。
多象一个真正放松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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