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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从武汉回来已有数日了。早想写点东西,却又似乎头脑一片空白。
几个月过去,思考一下,收获了什么?有,又似乎没有。除了整理了一下《心中的河流》,并交付省文学院刘院长外,几乎没有写一个文字,以至于敲击键盘,头脑发晕。
应该说,我走近了武汉,但只看到了武汉的某一毛孔、某一次呼吸。
达官与平民,繁华与市井,高雅与低俗,均在眼中泛滥,或远或近,或明或暗。
武汉的城市中心自是繁华,虽不可与北京、上海相比,却绝对是中原明珠。但繁华的背后是车难坐的问题,走在武汉街头,不论在哪儿,你眼里看到的,无不是人挤车、车挤路、路堵车的情形。那一日,在华中科技大参加国考出来,秋雨中,数千考生涌向马路,造成交通堵塞,每一辆过路公交均挤满了人,宽阔的马路上,考生们争先恐后地涌向每一辆过往公交,我却没有看到一个交警的影子还有郊区,在武汉的边远郊区,交通管理是相对松散的,公路上、满街上跑的,竟有很多无牌车辆,有几次坐公交,大白天,看到一辆无牌车闯红灯,感觉远没有家乡的交通管理得那么规范、那么严。
武汉很早就有中部崛起的概念,早在2003年就提出了打造“武汉城市圈”的战略目标。可是,一座城市的经济发展与文明进步一定与人们的生活息息相关,人们看到了“大武汉”,一定也会看到诸如此类的小问题。可喜的是,在即将离开武汉之时,在报上已读到武汉第一条地铁已贯穿长江的消息,这说明武汉的交通瓶颈问题,已由高层决策并付诸实施了。
我近距离接触过武汉的官员,觉得他们比一些地市县的官员还辛苦,甚至务实一些;并且他们没有什么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平时,中午大家都是不能回家休息的,一起吃食堂,或者吃盒饭,然后坐在办公室里小憩一会儿,又开始工作。
常常在拆迁工地上,我会不期遇到前来督办的领导,总是会拿出本子,将每个拆迁对象的名字、住址和困难等情况一一记在本子上,直忙到中午过了,也不打扰村里,直接开车回家。
一个周末,我们几个陪同某书记在健身房打乒乓球,书记的球技十分了得,秘书悄悄地说,这是他唯一的业余爱好。打球时,不时有电话打进来,秘书小心翼翼地递过电话给书记,书记不停地拒绝着饭局之类的,或者干脆说,在外地,回不来,这事儿就那样定了,不可改变之类的话。
长期在基层服务,一下子到了省城,一开始是有一些不适应的。比如官场上的应酬,自然少不了酒。在家乡的时候,喝酒自然是瞎扯酒,酒席间边饮边扯,到最后那酒反倒醒了,而武汉人有点儿豪饮,席间没有小脚杯,清一色玻璃杯喝酒,第一杯自然是要满上的,完了第二杯,能喝就再满上,接着第三杯。俺喝得最多的一次,是在经济开发区参观,十六人的大桌子满满地围了一圈子,客从主便,实在推辞不了,终于喝下了两杯半酒,好在是,过去吃过太多喝酒的亏,在武汉喝酒,还是从没有醉倒过。
其实,武汉的饮食文化历史悠久,汇集东西南北的风味于一体,我所知晓的,只是现代版。我到过吉庆街,那是远近闻名的吃一条街,一群朋友吃着火锅,听着各色艺人的吹拉弹唱,不由得令你吃兴大增了;还有汉口鸭掌,自有独特的风味,每次去汉口,都要品尝一番,个人认为,汉口小吃,甚至可以与成都小吃媲美的。
湖北是旅游大省,武汉的旅游业在我看来,却不算火。且不敢追究深层次的原因,只能说说眼中看到的东西。
几年前去武汉,先后到过黄鹤楼、龟山、鸟语林、东湖、外滩,唯有黄鹤楼游客涌动,我却还被照相的小青年儿宰了一把。这次在武汉,也仅仅跟着团队去过省博物馆和嘉沦河,令人不爽的是,所谓的嘉沦河温泉渡假村,听说也只是某地产商的圈地行为而已,可不是,那天在温泉池里冲完浪,一不小心,我们几个一头扎进了被帆布层层掩盖的锅炉房。全国第八届城运会期间,听说省博物馆免费向市民开放,我们四五个人也前往凑热闹儿,没有想到,那天馆外排队参观的人足有上万人之多,人们排起了约一里路的长龙等候着,还不时有人插队,引来一片骂声
我想,与其在武汉看名胜古迹,还不去邀上三两个朋友,去武大看樱花更来得浪漫,更来得诗情画意呢。
有人说武汉赃乱差,武汉人素质差,说赃话,脾气大。我想,我还不敢苟同。
虽然,走在大街上,坐在公交车上,你确实看到让座儿的,往往是外地学生,听到的,常常是高嗓门儿,甚至公开开骂。
可是我以为,一座城市不可能没有文明,文明无处不在,只是需要我们用心去发现;同样,文明也需要一个过程。如果武汉人从说普通话、讲文明语,甚至于排队坐车、主动让座、不随地吐痰、不乱扔垃圾之类的小事做起,那么武汉的整体形象定会大大提升。
其实,这又岂止单单是武汉人应该做到的?
在文明程度较高的新加坡,公共场所吸烟和乱扔烟头都会受到重罚,以至于抽烟的男人不得不常常站在垃圾桶边抽烟,这难道不能为国人所借鉴吗?
武汉人有时还是大气的,是不苟小节的。
一次和武汉的一群网友聚会吉庆街,男的女的,一个个都是大嗓门儿说话,女孩子说赃话都不会脸红的;还有一次,一个我工作附近的武汉女网友来看我,刚刚坐下,喝醉酒的男同事回来,说了一通酒话,直把这个女大学生说得满脸通红,弄得我十分尴尬,人家却大大方方,从容应酬。以至于同事们说,这不是武汉姑娘,这么文雅,北京来的大学生吧。
我还听说过,有人发出娶不起武汉女人的感叹。可能说的是武汉女人比较现实,然而,房子车子票子,在哪里不是对男人的重压呢?
虽然,我没有看到多少武汉的漂亮女人,但武汉出才女却是有目共睹的,女作家池莉、方方自不必说,就我这般无名小卒,认识的武汉女子,也是个个才华横溢,个性十足。
我想,武汉犹如出水芙蓉般的武汉女子,你尽可以欣赏的眼光去看,那绝对是一道美丽的风景。
(原载《榕树下》全球文学网http://articlerongshuxiacom/viewartrs?aid=431575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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