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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迷信,无论对人对事。这肯定与我的经历有关——我一直试图在滚滚红尘与漫卷长篇之中抬起头,看清来路与远方,弄清我在哪里,我是谁。那些是什么?
我不相信阴阳八卦与算命占卜。如果命运是指已经过去了的事,我愿意承认——很年轻时我曾经写过。
追求真理便注定多变?
现在的我看曾经的我,陌生。曾经的我看我现在,惊愕。
我还是竭力的想保持清醒着,明白着。
跟念叨我那些曾经执迷的爱好一样,是种不舍。却拿不起了。
然而,我却还是摆脱不了些什么——比如与精神病人的缘分。
父亲,母亲,同母异父的弟弟,还有你。
他们的病因,我解释不了也一言难尽,而你,我可以肯定——那完全是那场婚姻把你打倒。
尽管你不承认,事实上你承认过什么呢?
你最佩服的你父亲从小就说你“茅厕板上的石头”。
你的前夫在我们唯一次见面说过唯一的一句话就是“太拧”。
初恋是多么美好啊!
“起初不经意的你和少年不经世的我。。。”电影《滚滚红尘》这句歌词,萦绕不灭。
我必须对“初恋”一词做出解释,这已经成了习惯性紧张——否则你又是在说我是怀旧。
不是,我是说我们,每一对才在一起的人。那感觉。
花前月下,心驰神往。如烟如梦,如雪如花。
好一句“让我感动,让我心疼”的爱情名言,好一副侠女柔情、才学渊博、事业有成的形象,无不让人动心。
你许下心愿,也是那么做的:对我好。
好得无比,细致无比,慷慨无比。
于是,那时的你的的确确叫天使。
第二个阶段来得太快了,很快,我就发现你还有另一个身份——女皇。
对,形容得极其准确。
不用找论据。你有超强的主宰欲和绝妙的优越感。
这种主宰人的欲望达到了种空前绝后、匪夷所思的地步。
比如,我几千里的长途奔波与数日不眠,也绝对不能补觉。因为,“日起而作日落而息”是恒古以来的健康生活格言。
是的,在你出口成章引经据典的借用下,你的生活中塞满了条条框框。
可惜这些教条总是以自我为中心的,为你而服务。
我要代表通信公司颁奖你,你那从晚上八九点钟打到第二天天亮的本事。根本不管我当天如何疲惫不堪,次日有多少工作。
我做过多种努力:比如录音,以求有机会了放给你听听。比如,把电话放在一边,能听你一个人滔滔不绝的数小时。再比如,求讫你饶了我,或者忍无可忍,怒不可遏,都无济于事。
电话接晚了,信息回晚了,用字出错了,陪人打牌了。。。。。。任何一个都是致命的问题,都会引起轩然大波!一连数日,一连数晚,不得安然。大伤元气,大败情绪。
我一生中对两个人有极其想割掉其舌而快意的疯狂,一是双瓶(酒瓶和药瓶)父亲,另一个就是你。
这个想法也告诉你了,也不管用。曾经的天籁之音?!
隔着千山万水吵架,一般都是你咄咄逼人,我不断迎合,你死搅蛮缠,我不停叹气,你没完没了,我最终气绝。
你是那么霸道。
从女权主义扯到你的个性,从湖北的黄鹤楼扯到江西的火车头。周而复始。
每一句话都是道理。加在一起,就是扯淡。外加无聊。两点一线了几十年啊!
你超级自信!自我感觉超好!
标榜自己是如何的出类拔萃而从不眉俗。你仇视一切表面的肤浅的粗糙的东西,你是纯精神化的。
你说你是生活在童话世界中的小女孩。真正的读书人。书呆子。
然而,当你如数家珍的提及到那些如何爱慕你的异性,那庞大的人物串连时,我暗笑。
甚至,有至今。。。的,因你。
所以,我不敢提醒你:你的双眼窝已经是黑脸颊了。那不行,那说明我跟所有男人一样肤浅,只追求视觉上的享受。
所以,我更不敢说,你歇歇吧,瞧你都成什么样了?除了“精神”上,你什么也没有了。
你已经是个早衰的干瘪的中年女人。
不对,有一次我就说了:当黑夜中看到你的样子,我想穿起衣裳就走。
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精力超人。
但凡任何人——当然是些我所知道的你身边的人,但凡有什么事,你总是做赴汤蹈火装,并乐此不疲!
看房啊,逛街啊,代笔啊,炒股啊,谈判啊,讨价还价讨价还价啊,包办啊,聚会啊。。。。。。
但凡谈到什么话题,你总是“抢先作答”“入木三分”“深刻结论”。
我哪一天突然发现,你是粘稠型血液,思想也是。混沌的逻辑,极端的两头,巧舌如簧,杂如迷宫。
事实上,你的身体上已经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是病。说出来没人信,包括你的亲人们。
不写出来了,写到都怕。
你常常爱打出“狠牌”:“我们离婚吧!”
而又常常说不定在前一分种或者说后一分钟,又是:“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我说大王只有一张,不要随便乱出。
闪婚以来的这副牌,大王已经出了无数次了。我的电话本上你的名字就叫大王。
常常,在翻脸之后,随之而来的还有超级的尖酸刻薄、羞辱谩骂。
然后,过不了多久,又是忏悔。自责。回收。
你的爱是从你出发的,所以你收放自如。
你的生活中的确充满道理。
你在你所有的道理中作茧自缚。罩在你外面的,就是你又硬又臭的壳。
你十分讲究。自认为是主流群。从吃穷用购,方方面面。
你不吃葱,不吃香菜,不吃什么什么,数十种。
你知道什么名牌,数十种。
你知道什么名人,数百个。
你读过什么好书,数百本。
每当此时,那种犹太人的优越感扑面而来。其它人,都是劣等。
纵观你们兄妹三人,成为定式。
当哥的嫂子及其全家不行,当姐的姐夫及其全家不行。
我常常在厨房费尽心机,事实上面对一桌子菜肴,你们只是在给我面子。
反而,你还笑我:对于食同味、声同音、文同根的理想。
累——这是我最切身的感受。
你是矛盾的混乱的而又高傲的。
慷慨的给予又贪得无厌,倔强之极又虚弱之极。小心翼翼,崩溃决堤。
你没有一个朋友知道我,你的家人有一大部分不接受我,甚至没见面过。
我却因你而奔走相告。
你的空间中没有我一张照片,却总与我的空间中旧日诗歌过不去。
傻子也会说,这是爱。可是,我想说,就让他来试试吧。
你要在每一个与我们有关无关的日子里,都想得到什么。从不知足。期待无限到直接索要,然后是大发其火。
今天因为我删除了一张情人节的卡片,你就闹了一整晚,一整夜。。。。。。直到电话没电。
你常常把我逼得哀求你:“我怕你!”
魔鬼。
于是,这一年多来,我们的状态就是海滩沙雕——这是最好的形容:风起风住,浪来浪去,伤痕伤愈,形同虚设。
不要怪我没救你。每当那时,你紧缩得如一只要命的刺猬,反过来扎得我鲜血淋漓!
每当我要你放眼四周,放松观天下,你大叫着说:“我不要看到这个脏的世界”。
别怪我离开你,在一起的时候,我们没法不消耗,没法不争执。没法吃饭睡觉。更没法让你走出去。
你也说过,再在一起,都会变成“木乃伊”。
别怪我不理解你,我可以再为你写首诗歌来:
我不知道你昨夜的那场雨,
雷有多响,风有多大——
就那么吓坏了你。
惊恐的眼神,
垮掉的身体,
喜怒无常神经兮兮。
我一直相信——
这绝不是从前的你曾经的你,
天真无邪无忧无虑,
一本书可以温暖怀里。
多么美好的花儿啊,
难道就坏在昨晚的那场雨?
花朵已逝,
枯叶抽搐
终日哭泣。
不写了。没有极品五笔,写得既累且乱。脚太冷。
要改密码了。不然,你又可能来删除我的东西。我不相信,一个如此倔强而病态的人,会给我的未来带来什么?而我们都是下山之人。
在新看的短信中我说过:岁月不可能宽恕我们太多。
可以定题目了,就叫:情人节之夜。
又一个被剥夺了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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